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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灣的澎湖原人化石一大特殊之處在於,不是從陸地出土,而是來自海底。2025 年的 4 個論文加 1 個整合介紹文報告類似的狀況,地點是印尼的大島:爪哇,對象則是老牌知名古人類:直立人。 而且和澎湖原人所處的澎湖海溝一樣,零星的死人骨頭以外,海底還有幾千件動物化石,讓我們有機會想像古早的生態系。

The late Middle Pleistocene Homo erectus of the Madura Strait, first hominin fossils from submerged Sundaland

爪哇海底直立人化石,梭羅河下游13萬年前水牛獵人

現代的智人和水牛 via 這裡

 

整合介紹文:

The newly uncovered Madura Strait fossil assemblage and its role in Pleistocene hominin dispersals in Southeast Asia

環境與年代論文:

A late Middle Pleistocene lowstand valley of the Solo River on the Madura Strait seabed, geology and age of the first hominin locality of submerged Sundaland

動物款式論文:

First vertebrate faunal record from submerged Sundaland: The late Middle Pleistocene, hominin-bearing fauna of the Madura Strait

直立人狩獵水牛論文:

The taphonomy of the Madura Strait fossil assemblage, a record of selective hunting and marrow processing by late Middle Pleistocene Sundaland hominins

 

爪哇海底直立人化石,梭羅河下游13萬年前水牛獵人

 

爪哇泗水海底,大秘寶出水

 

現今的爪哇是面積廣大的島,冰河時期海平面降低時與東南亞大陸相連,而其餘方向也與爪哇自己的外島相連。這群研究的焦點,聚集於爪哇東北方的泗水,和馬都拉島之間的海峽。

 

一如澎湖周圍的海域古時候曾經是陸地,馬都拉海峽(Madura Strait)也是。 差異在於,澎湖水道化石是漁獲副產品,馬都拉海底化石則來自泗水港相關的人工島工程,排水後露出海底的大秘寶,多達 6732 件遺骸。

古代蛋白質證實,澎湖原人也是丹尼索瓦人

 

來自海底的化石定年比較困難。不過人工島包工程的好處是,可以直接見到地層!根據光釋光定年法(OSL),估計為距今 13.1 到 14.6 萬年左右。

 

爪哇海底直立人化石,梭羅河下游13萬年前水牛獵人

 

爪哇末代的直立人

 

數千件動物骨頭中,古人類化石只有 2 件碎片,都來自頭骨。一件額骨(frontal bone)取名為 Madura Strait 1,還有一件頂骨(parietal bone)稱為 Madura Strait 2。

 

型態比對得知,它們應該是直立人。或是說,和已知十幾萬年前,爪哇的死人骨頭型態類似;如果那些是「直立人」,馬都拉海峽一號、二號也就是爪哇末代直立人。

 

在東南亞的爪哇,直立人存在很久。最早至少 150 萬年,延續到 10 多萬年前。不過也有人認為,不同年代也許不是同一種人,或是又有新來的情慾流動。

 

直立人戰隊的化石,曾經在很多地方出土,這還是第一次來自海底。東南亞大陸冰河時期延伸的地區,統稱為「巽他大陸」,所以這也是首度取得巽他水下的古人類化石。

11萬年前爪哇島上,最後的直立人

爪哇最早的直立人,未滿150萬年

距今40到78萬年前的北京人

 

爪哇海底直立人化石,梭羅河下游13萬年前水牛獵人

 

冰河時期的梭羅河下游生態

 

提到直立人戰隊旗下的爪哇人,不能忽略爪哇大河「梭羅河(Solo River)」。 冰河時期海面下降時,梭羅河延伸更長,現今馬都拉海峽的海底也有河道。所以這兒的直立人也算住在梭羅河流域,當年的下游。

 

距離 150 到 200 公里的上游處,是成名已久的另一處直立人據點 Ngandong。兩地年代接近,死人骨頭型態類似,應該可以視為同一個直立人大族群。

 

當時的氣候,可能一年中有漫長的乾季,使得梭羅河附近成為較佳的出沒地點。不只人類,還有更大量的動物。海底的動物款式,大部分與內陸上游的 Ngandong 重疊。

 

爪哇海底直立人化石,梭羅河下游13萬年前水牛獵人

爪哇海底直立人化石,梭羅河下游13萬年前水牛獵人

爪哇海底直立人化石,梭羅河下游13萬年前水牛獵人

爪哇海底直立人化石,梭羅河下游13萬年前水牛獵人

 

馬都拉海峽出水的動物,總共有 11 個目 36 個物種。存在感最高的是幾款大型哺乳類,像是兩款已經滅團的水牛 Bos palaeosondaicusBubalus palaeokerabau,還有劍齒象 Stegodon trigonocepohalus 與其他種象。

 

奇妙的是,還有些動物只存在馬都拉海峽,梭羅河內陸上游,同時期的遺址沒有見過。像是羚羊 Duboisia santeng,古早牛 Epileptobos groeneveldtii,鹿 Axis lydekkeri

 

之前認為上述幾款動物,幾十萬年前已經在爪哇消失。這回卻得知,在梭羅河下游,至少到十幾萬年前依然存在。由此推敲,梭羅河上下游的生態系組成,略有不同。

 

爪哇海底直立人化石,梭羅河下游13萬年前水牛獵人

 

最後的直立人,成為水牛獵人

 

可以肯定,與直立人存在同一時空的動物們,有些成為人類的食物。一些骨頭上有切割的痕跡,特別是分割富含脂肪的部位。

 

從骨頭組成推估,人們會選擇性狩獵,目標為成年牛牛。另外也有河流烏龜被捕食,這是東南亞最早吃龜的記錄。

 

目前為止,並未發現年代較早的爪哇直立人,有大量獵捕牛牛的證據。來到十幾萬年前,有能力與兇猛的大型目標鬥牛,可謂腦力、戰鬥力、技術的升級。

 

可惜之後,不論是牛或是人,都滅團惹~ QQ

爪哇海底直立人化石,梭羅河下游13萬年前水牛獵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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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聞稿:

Homo erectus from the seabed—new archaeological discoveries in Indonesia

鷹哥觀點:

More hominins raised from beneath the waves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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